第(3/3)页 他这话说得四平八稳,听不出太多真实情绪,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。 “按政策走?周老板,你也太天真了。” 钱四海终于开口了,他“啪”地打出一张“发财”,声音带着几分不屑,嘴里叼着雪茄,吐出一个烟圈,似要将心里的郁结也一并吐出去。 “沈怀仁?他是年纪大了,胆气也跟着没了。 被那些口号一喊,就晕了头,真把自己当成了‘红色资本家’?要我说,他就是老糊涂了。” 他扫视了一圈牌桌上神色各异的三人,带着一种自以为看透一切的精明分析道: “你们想想,他这么一捐,倒是博了个好名声。 可实际呢?官家派人来核算资产,那笔杆子、算盘子在他们手里,说你这机器折旧多少,你那库存贬值多少,最后能给你核出几个钱来? 那点定息,够干什么?够他沈家那一大家子人坐吃山空? 还是够他维持以前的人情往来、体面生活?”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,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: “要我说,他这就是懦弱,是被吓破了胆。 干脆来个‘净身出户’,以求保全名声,甚至妄想换点政治资本。 可笑,这年头,名声能当饭吃?还是那实实在在捏在手里的金条、美钞管用。” 他话锋一转,再次指向赵金水:“至于赵金水?哼,说到底是个破落户出身,也成不了大事。” “都火烧眉毛了,还抱着那点机器设备当宝贝,跟抱窝的老母鸡似的,舍不得孩子还想套狼? 他以为这是过去做小买卖呢,能赖就赖,能藏就藏? 简直可笑,结果怎么样?东西没保住,人也差点折进去。” 王老板和李老板听得连连点头,觉得钱四海分析得“透彻”。 第(3/3)页